夏天不倒塌

好久不见,已经成为社畜的我,也想要努力更新。【可能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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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届けたい、この思いを(上)

※这一次不想给大家剧透,因为这个脑洞可能一定要看到最后才完整w

   只有维勇,小甜饼,放心吃。



好想告诉你(上)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胜生勇利精疲力尽地回到家的时候才六点半,天却已经黑透了,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所有自然光线,气温还在持续下降,看样子再过不久就会如天气预报所说的那样迎来今年第一场大雪。

 

拒绝了前辈「一起喝一杯」的邀请,也没有留下来加班,勇利慢慢吞吞地掏出钥匙打开了公寓的门。

 

大概是受降温的影响,他感冒了,今天上班的时候就觉得浑身酸痛,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时间,他强撑着一个人回到了家。

 

连将脱下的皮鞋摆好的力气都没有,勇利直接躺倒在玄关的地板上,难受地扯着仿佛要把他勒得窒息的领带。

 

应该是发烧了吧。

 

勇利费力地抬起手,用手背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因为寒冷而冻得冰凉的手触碰到的温度滚烫。虽然知道最好还是要拿温度计测一下温度,但是他现在完全不想动,脑袋深处有不知名的声音在轰鸣,震得他头晕想吐。他本能地裹紧了身上的大衣,想着就闭一会眼睛,等缓过这一阵就起来。

 

他甚至都没注意到,本该漆黑一片的屋子里竟然有着光亮。

 

「勇利,不要睡在地板上,会着凉的。」从上方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勇利没有动,之前也过几次这样的事,他在梦里见过维克托,大概是因为自己时不时想起他的缘故。那段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日子,即便是五年后的今天,也时常会被翻出来咀嚼,只是他不知道这段回忆究竟该是怎样的滋味,最近想起的时候都会觉得苦涩与寂寞。

 

五年前,勇利在维克托的帮助下拿到了大奖赛的金牌,到达了竞技生涯的巅峰,这之后他按照自己的计划,让维克托辞去了教练的职务,他也宣布了隐退。

 

是他亲自把维克托送去机场的、与他道别、看着属于世界的王者维克托回到冰场上。或许是为了完成与勇利的约定,维克托参加了次年的大奖赛,拿下了他人生的第六块大奖赛金牌,圆满地结束了自己的运动员生涯。

 

那段精彩绝伦、被外界评价为「超越了自我」的自由滑表演,成为了无法超越的、独属于维克托的传奇。

 

不同于维克托退役后选择转职为教练,勇利选择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告别家人,独自一人在大城市开始了新生活。他并非喜欢城市的喧嚣与繁华,只不过觉得自己也到一定年纪了,不该再与父母住在一起。

 

因为在国外生活过,英语还不错的勇利开始在一家外贸公司开始上班,彻底告别了滑冰的世界。曾经那么热爱的滑冰,在做了放下的决定之后,也并没有多艰难地就放下了。

 

有很多事情,远比我们自己想象的要简单得多。

 

偶尔能在电视上转播大奖赛的时候,看到身为教练的维克托的身影,每到这种时候,勇利都会不自觉地关掉电视,强迫自己去做其他事情。

 

因为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久,他发现他对维克托的那种感情,也依然无法割舍。

 

在这五年间里,两个人偶尔会用邮件联络,彼此的生日也都还记得,每年都会有生日礼物与祝福。然而除此以外的交流,似乎也没有再深入下去。

 

或者应该说是无法深入。勇利的生活与维克托的生活基本上没有重叠的部分,现在想来,曾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才是奇迹一般的存在。

 

「勇利,起来——」

 

直到手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拉住,整个人都要被从地板上带起,勇利才惊醒过来,他猛地睁开眼,看向居高临下皱眉命令自己的人——银灰色的短发、略长的刘海、湖蓝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分明的轮廓线……

 

维克托?!

 

勇利瞪大了眼睛,慢慢地从地板上爬起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四肢因为发烧的缘故用不上力气,跌跌撞撞的还没有站直,就被维克托拉到了怀里紧紧抱住。

 

「你真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维克托抱怨着,手轻抚着勇利的背部,「我要是不出现,你打算在地板上躺到什么时候?」

 

「啊,没有,不是的……」勇利急切地辩解起来,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他慌慌张张地推开维克托,「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奖赛结束了,我有一段时间的假期,就飞来看你了,怎么?不欢迎我?」维克托撇了撇嘴,道,「我去了一次长谷津,得到了你的地址。」

 

「钥匙……」

 

「哦,在信箱的里面摸到了你粘着的备用钥匙。」维克托眯起眼睛打量起勇利,「你不欢迎我吗?我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看你的样子好像只有惊吓。」

 

「……」勇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高大男人,本就因为不正常的体温而烧红的眼眶此刻更加胀痛,眼泪几乎一瞬间涌了上来。

 

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真实的维克托,他就像是那个时候一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里,没有任何征兆的,但这确实也是他的作风,他一向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维克托……」勇利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是遵照身体的本能,重重地抱住了维克托,泪水淌过脸颊,「好久不见……维克托……」

 

知道勇利这个爱哭鬼一定是又哭了,维克托抬起手回应了勇利的这个拥抱,「什么嘛,这么想我的话早该告诉我啊,这样我一定早点来看你。我说你啊,偶尔也可以来俄罗斯玩玩,我都要以为你要把我忘了。」

 

「笨蛋,怎么可能会忘。」

 

「哈?到底谁是笨蛋?」维克托胡乱揉了揉勇利的头发,很遗憾地说道,「本来还想说等勇利回来做炸猪排盖饭吃的,现在看样子是不行了。」

 

「啊,我去买食材……」

 

勇利还没说完,就被维克托打断,「都病成这样了,你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买药。」

 

「不用不用,感冒而已,我睡一觉就好了。」

 

维克托却当做没听到,他强行把勇利的外套脱了,然后按到床上,「等我回来。」

 

勇利涨红了脸,看着维克托转身离开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总觉得这个好多年没见的维克托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从外表来看,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体现出来,从行事作风来看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别,一旦想到什么就会立刻去做。

 

勇利缩在被子里,抹了抹湿润的眼角,他不知道这能不能算是,奇迹的又一次发生。

 

不知道维克托是不是迷路了,勇利感觉自己等了很久,迷迷糊糊间要睡过去的时候还在想,刚刚的那一切会不会只是个梦,并没有什么维克托,不过是生病的自己的妄想罢了。

 

勇利的这一觉睡得很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按照平时的生物钟,勇利准时醒来。他的额头上还贴着降温贴,身上已经被换了干净的睡衣,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碗已经凉透了的粥。

 

房间内没有其他人。

 

不管怎么样的妄想,也不可能自己去买了降温贴、煮了粥却完全没有印象吧。

 

勇利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起身去够了那碗粥,他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发现只是便利店的粥被装到了碗里而已,里面混着浓重的姜丝味,在凉透了之后尤其明显。

 

勇利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冬日的冰冷透过脚底直入心脏,激得勇利直接躲回了床上,像只电线杆上的麻雀,裹着被子蹲在床上。

 

「醒了?还难受吗?」

 

维克托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勇利猛地抬头,看见靠在门边的维克托,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

 

「你那个是什么姿势?」维克托对着勇利的怪异姿势表示了嘲笑,「今天请假吧,再休息一天。我烤了土司,你要吃吗?昨晚想让你喝粥,但是完全叫不醒你,只好就那么算了。」

 

勇利茫然地点点头,「谢谢你。」

 

「睡衣也是我帮你换的,果然退役之后就长了不少肉,碰上去都是肉肉的。」维克托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说了什么,也对勇利的窘迫视而不见,「让你等我回来,结果你这家伙直接烧晕过去了,要是今早还不退烧我打算直接把你扛去医院。」

 

「谢谢……」

 

「除了谢谢,你就没有其他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面对维克托突然的质问,勇利哑口无言。

 

想说的有很多,但是每一句,都无法被表达出来。

 

意识到自己的情感是在维克托离开之前,不如说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自己的情感,他才选择了让维克托离开,他知道以自己的性格,一旦依赖上维克托就会变成戒不掉的瘾,维克托对自己来说很重要,但是他不该被绑在自己身边,他有更广阔的舞台,趁自己的占有欲没有膨胀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之前,他提前结束了这一切。

 

这很残忍,但是他从没有后悔过。

 

因为他曾经,真的喜欢上了维克托,跨越了国籍与性别,他喜欢上了他的教练、从小就憧憬敬佩的对象,迷恋上了他的拥抱与亲吻。

 

勇利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好歹退了烧,没有昨晚那么吓人,他对着维克托摇了摇头,将这份喜欢压在心底,神色平静得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现在确定了,维克托真的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不是梦。

 

但是他不是五年前的胜生勇利,维克托也不再是五年前的维克托。


TBC.


应该是上中下完结的短篇,前几天突然开的脑洞。如果当年确实是分别的话,只要那份心情不变,就一定还会在一起。

下次更新就是维克托和勇利的同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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