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不倒塌

好久不见,已经成为社畜的我,也想要努力更新。【可能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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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届けたい、この思いを(下/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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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告诉你(下/完结)


他鼓足勇气说出口的这句话,就像是一句魔法,在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魔法也生效了。

 

维克托不见了。

 

只剩下满地的碎发,以及一地的冬日阳光,温暖又冷彻心扉。

 

即便是听说过语言带有某种神秘力量,勇利也不觉得自己的告白会让维克托彻彻底底消失。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环顾着四周,试探性地呼唤着维克托的名字。

 

无人应答。

 

这间公寓安静得像是荒芜的平原,哪怕是沐浴在阳光之下,勇利也冻得瑟瑟发抖,那种孤单与寂寞化为恐惧一下淹没了他,他感到了无比的绝望与无助。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格外短的刘海,怔怔地看着脚边的碎发,眼泪就那么止不住地淌了下来,顺着脸颊滴落到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慌慌张张地跑去卧室,本该放在衣柜旁的藏蓝色行李箱也不见了,然后他发现,浴室里拜访的洗漱用具、厨房水池里刚洗过的维克托的专用杯子、玄关处衣架上悬挂着的驼色外套……

 

彰显着维克托存在过的痕迹全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维克托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冬日午后的阳光之中,就像是那一天,他突然出现在勇利的面前。

 

勇利想要向人询问,拿起手机才猛然之间想起来,维克托出现的这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内,除了勇利自己,似乎并没有再接触其他人了。起初是照顾生病发烧的勇利,后来是在家中靠睡觉打发时间、等待勇利下班回家,周末缠着勇利做了朝思暮想的炸猪排盖浇饭、兴致勃勃地说要替他剪头发……

 

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让勇利更加的泪眼模糊,他狼狈地用手抹着眼睛,泪水却不争气地不断冒出来。

 

他用手掌心触碰着刚刚被剪短的刘海,软软的,刺在手心里痒痒的。

 

最后他跌坐在地板上,露出了苦笑。他想,原来自己已经想念维克托到了出现幻觉的地步,原来自己早就病入膏肓,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五年前他逼迫维克托离开的同时,也让自己刻意疏远了他。那个时候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自作多情」,那些在阴暗角落里悄然生长出来的枝蔓,将自己禁锢了起来。他相信维克托对他抱有感情,可他却全然不觉得这种感情是恋人之情。

 

更何况,维克托有他该去做的事、有他该回去的地方,自己又凭什么因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喜欢占有他呢?

 

喜欢他的人有那么多,他都不敢说自己是最喜欢他的。

 

他小心翼翼地怀揣着这样一份感情,惩罚自己一般开始了新的独居生活。这一回没有了家人也没有了滑冰,更没有维克托的存在。把对维克托的再多迷恋于憧憬全都一声不响地收进了心里,他以为这样就没人能够知道了。

 

可是自己却愣是看到了不可能「存在」的维克托。

 

勇利抱着自己的膝盖,把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或许他只要打个电话联络一下维克托就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不敢。

 

没有多少人有勇气去证明自己是个笑话,更何况是从来都对自己没有信心的勇利。

 

那种跌入谷底的巨大恐惧令人不安,而在这如同无尽深渊般的不安之中,对于维克托的思念快要破茧成蝶,似乎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撞破勇利的身体、在阳光下翩翩起舞的时机。

 

勇利是被手机来电给惊醒的,来电显示为久未联系的尤里奥。直觉告诉勇利,这通电话也许会与维克托有关,他用双手颤抖着拿起手机,光是滑开接听键就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喂?你怎么现在才接?」尤里奥还是一如既往地个性嚣张。

 

「对不起……我……睡着了……」勇利撒了谎。

 

电话那端的尤里奥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抱怨道,「真是受不了你和维克托。」

 

也不等勇利有什么反应,尤里奥自顾自地说道,「上周他出了事故,虽然撞击到了头部,但是医生说并不会危及生命,结果这家伙就是不醒,知不知道给我们添了多大的麻烦啊,要是他就那么死了,全国的媒体记者再加上粉丝一定会把医院踏平!」

 

「……」完全捕捉不到尤里奥的重点在哪里,勇利一头雾水地听着。

 

「就在刚刚,他终于醒了,结果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在哪里,哈?开什么玩笑?居然是问胜生勇利?天知道你们有多久没有联系了,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

 

勇利的眼前闪过一丝光亮,他急切地追问道,「抱歉,尤里奥,你说维克托出事故了吗?在上周吗?」

 

「是啊,上周末,枉我这几天这么担心他,结果他想的都是你,真是太过分了!」尤里奥越说越生气,「你要不然趁早滚过来,说不定他一个病情恶化就又昏迷过去,你赶紧来见他最后一面!」

 

上周末……上周末出了事故……

 

发烧是在周一,维克托的出现也是在周一的傍晚,维克托昏迷不醒的那几天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而当他苏醒,身边的「维克托」也消失不见了。

 

是巧合吗……?

 

还是维克托,真的来过了?

 

照顾了生病的自己、从背后抱着自己、与自己十指交握,勇利坚信,这段时间与自己相处的维克托真实「存在」,这绝不是幻想或者做梦能够做到的,一定是发生了不可思议地超越自然的现象。

 

这一切,或许只是维克托为了来见他。

 

远在俄罗斯的维克托,一定也想念自己了吧。就像是这五年间,自己总是会想起维克托一样,哪怕刻意去回避了承载着共同回忆的事物,也依然忘不了他。

 

勇利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放在胸口前,他大口喘着气,像是条快要溺死的鱼,他努力挣扎着,拼命争取着,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要去见维克托。

 

不管事实究竟如何,他要去见他,告诉他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意。

 

他再也等不了了,也不想再等下去。明明已经错过了那么多,明明还喜欢着他,即使被拒绝、被厌恶、被嘲笑,他也要去。

 

五年前的决定他从不后悔,五年后的今天,他也依然不对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

 

维克托也在想他,维克托在呼唤他。他一定来见过了自己,并且留下了一个情难自已的吻,这个吻与从前在赛场旁的亲吻不同,勇利能够分辨得出来,亲吻之中饱含了爱意,是对恋人的思念、也是对恋人的喜爱。

 

维克托的心意已经传达到了,现在轮到他了。

 

要把这份心意,亲口告诉他。

 

必须告诉他。

___

 

几乎什么行李都没带的勇利,孤身一人到了俄罗斯,按照尤里奥给的地址,他打车到了医院。明明一路上都没有在乎过,却在进医院前拐进了一家小店里,买了顶十分土气的深红色绒线帽。他用这顶帽子牢牢地压住了自己惨不忍睹的刘海,让自己看上去稍微那么正常了一些。

 

直到走在通往病房的走廊上,勇利都是忐忑的,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把对维克托的喜欢说出口之后转身就走。可是心里又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直觉又告诉他,维克托也许会接受自己。

 

越是靠近病房,他的步伐就越小,到最后甚至迈不开步子了。就算再怎么给自己打气,勇利也还是那个勇利,在面对重要的事情面前,总会有那么一丝怯懦与犹豫。

 

他听到了尤里奥的笑声,还有雅科夫的说话声,他们说着自己听不懂的俄罗斯语,却听上去那么高兴。

 

勇利把心中那股格格不入的不适感强压下去,他敲了敲病房的门,然后推门而入,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都不给尤里奥与雅科夫惊讶的时间。

 

病床上的维克托脸色苍白,却在看到勇利的那一瞬间露出了微笑。他像是等勇利等了很久,现在他终于等到了。看着勇利那快要哭出来的神色,维克托向他招了招手。

 

维克托用右手指了指勇利那个滑稽的绒线帽,又对着勇利摊开了左手。

 

在那骨节分明的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撮短发,从发色来看既不属于维克托自己,也不属于尤里奥与雅科夫。

 

那是属于勇利的黑色,是被故意剪坏的刘海。

 

维克托的坏心眼与恶作剧。

 

「勇利,你来见我了。」

 

勇利无措地点了点头,无视尤里奥与雅科夫疑惑不解的神色,有些羞赧地碰了碰自己被剪得无比整齐的刘海,又很不自在地将目光移回维克托的手心,他接过了自己的碎发,然后翻过手掌,握住了维克托,学着维克托的样子,与他十指交握。

 

那是彼此都「存在」过的证明。

 

「勇利的心意,我已经听到了哦。」维克托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他在克制自己的情绪。那天他离开得太突然,甚至都没能听到勇利最后说的那句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能够感觉得到,勇利一定是说了喜欢。

 

他到现在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会突然到了勇利身边,他以为是梦,可是他触碰得到勇利的温度。独自生活的勇利显得那么孤单,生病的时候那么让人心疼,让他忍不住去亲近他、拥抱他、亲吻他。

 

「你的心已经告诉我了。」维克托缓缓说着,「传达到了,你的心意。」

 

「维克托……」

 

「我也一样。从以前,直到现在,还会持续到未来。」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奇迹的话,那就一定是,

 

我喜欢你,就像是你也喜欢着我。


END.

——————————————————————

感谢阅读到这里,

对不起完结章里情节大转弯了,

其实昨天更新的时候删了两行字,

本来是想在上一更的时候告诉大家「维克托不见了」,

但是怕有人误会我捅刀,所以全部放在完结章里了。

这个脑洞本来就有这么大,并不只是单纯的错过了五年的设定,

趁着第十集还没更新打我脸,赶紧来完结掉~

如果有人能够感受并且理解到一点点的,我对于「爱与奇迹」这种恶俗主题的偏好,我会很开心的~

love&peace~!【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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