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不倒塌

好久不见,已经成为社畜的我,也想要努力更新。【可能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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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思い出せなくなるその日まで(06)

※隔壁公司的霸道总裁×新入社毕业生,架空设定/

  文名是back number的一首歌,里面有一句歌词“我的一半是你,而你的一半,也曾是我吧”一直很戳我/

  本章进展,维克托抓紧一切机会吃勇利豆腐w/

  以及谢谢小伙伴的捉虫,马卡钦是标准贵宾,不是巨型的,上一章已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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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拿着冰袋覆着哭肿了的眼睛,勇利叹了口气。马卡钦脱离生命危险,被他和维克托带回了家,麻醉药刚刚过去,又经历了那么惊魂的一瞬间,贵宾犬此刻趴在地板上,显得病怏怏的。

 

看着几个小时前还亲昵地蹭在自己怀里对着自己撒娇的大狗,勇利反倒是后怕过了头,不敢轻易去触碰它。

 

马卡钦之于维克托的重要性,勇利是在回来的路上听说的。从维克托十二岁开始,马卡钦就陪伴着他,从刚出生的小奶狗,到超过普通标准贵宾的体型,维克托一大半的人生中都有它的存在。就算后来工作很忙,维克托也尽量把它带在身边,悉心照顾着。

 

即便维克托说了「它很贪吃哦,所以才会长到这么大」,勇利的愧疚感也没有减轻分毫,虽然没有再哭,但是他的情绪一直很消沉,就算马卡钦冲他汪了两声以示撒娇,勇利都没有回应的心情。

 

换算成人的年纪,马卡钦已经是不折不扣的「老人」了,对于这样的老人家做出了如此抱歉的事,勇利除了口头道歉却什么都补偿不了,于是他更加没有勇气面对马卡钦的主人维克托。

 

本就遭受不住打击的玻璃心,哗啦啦碎成了渣,等到勇利反应过来的时候,维克托已经表示要和马卡钦一起再借宿一晚。

 

「诶?不回去吗?」摘了眼镜的勇利用他那双泛红的眼眸看向维克托,嗓子也有些发哑,足以证明他刚刚在医院哭得有多狠。

 

「马卡钦很累了,就让它再休息一晚吧。」维克托用马卡钦做了借口,精准无误地戳中了勇利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而且勇利这样我也不放心,如果我带着马卡钦走了,你又哭了怎么办?」

 

被对方这么一说,总有种自己是个哭包的错觉,勇利当即涨红了脸,「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再哭的。」

 

虽然他承认有的时候自己确实有着脆弱的一面,但是还不至于脆弱到只是哭泣就没办法一个人住的程度。

 

很显然,这个回答并不能让维克托打消念头,他指了指勇利肿起来的眼睑,询问道,「明天能消肿吗?干脆明天请假吧?」

 

勇利摇了摇头,自己只不过是个刚入社的新社员,哪里有那么多的假期可以用?而且既然马卡钦已经没事了,他也没有请假的理由,带着安慰自己的心态,他信誓旦旦地对着维克托说道,「一定可以消肿的,没关系的。」

 

对于这种好学生一般的保证,维克托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叫做胜生勇利的日本青年,远比自己想象的都要有趣得多。他身上不带有油腔滑调的世故气息、在很多方面意外的脆弱,但维克托不否认,他是个有毅力和耐心的人,在成长为一个合格的社会人之前,他需要的是时间与一个引导他的人。

 

就像是没有感情经历的他还不懂得什么是「爱」一样,他的人生道路上还有许多新奇与未知等着他去体验,无论是受伤还是跌倒,都将会成为他成长的养料。

 

维克托一边思考着这些,一边从行李箱里翻出了睡衣,一头钻进了勇利家狭窄的浴室。这间单身公寓很小,小到多了维克托与马卡钦之后会让人觉得拥挤不堪,不过维克托对此并不嫌弃,至少这里收拾得很干净,比起自己的公寓,更多了一种浓浓的生活感。

 

维克托用勇利的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勇利已经从壁橱里搬出了备用的床单与被褥在地上铺开。

 

「咦?我要睡地板吗?」

 

勇利头也不抬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床单上的褶皱让他很在意,「维克托睡床就好了,我睡地板。」

 

维克托擦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无比正直地提议道,「一起睡床不可以吗?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毕竟是你的床。」

 

勇利为难地看了自己的单人床一眼,虽然自己睡的时候还不至于翻不了身,但是无论如何也睡不下两个成年男人,又不是维克托家的那张床,宽得足够横过来睡。

 

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提议让眼前的青年为难了,维克托隔着浴巾揉了揉自己的银发,「啊那我还是回去吧,总觉得给你添麻烦了。」

 

「不,不是的,维克托你不用这样……」勇利急切地辩解道,「我觉得睡地板也没什么,很正常,你也一定很累了,马卡钦也是,已经睡着了,现在再回去……」

 

话说到一半,看到维克托异常坚持的神色,勇利自己停了下来,他从之前的两次相处就得出了「维克托是个很任性的男人」这样的结论,任何不合常理的举动由他来做,都被赋予了无法反驳的气场。

 

他最后像是妥协了,垮下肩膀说道,「我知道了,如果太挤的话我就睡地板。」

 

维克托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带给勇利的礼物,一组花纹繁复的俄罗斯套娃,以及一包之前在电话里说的好喝的咖啡豆。

 

都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勇利本该收下,但是一想到这是对于自己照顾马卡钦一周的谢礼,他就觉得十分沉重。

 

大概是猜到了勇利的想法,维克托皱起了眉头,「你的这一点就很不讨人喜欢,总是把人拒绝在外,或许你觉得这是礼貌,我也相信你没有恶意,但是在我看来,这样的你会给人一种很难接触的误解。」

 

「……」勇利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又或许根本没有辩解的出发点,维克托说的都是对的。

 

「好了,收下吧,然后洗澡睡觉,已经不早了。」维克托说着就把勇利推进了浴室。

 

与一个俄罗斯成年男性并排躺在自己狭窄的单人床上,毫无疑问这是勇利人生中的第一次。对方的身上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柠檬清香,是他喜欢的沐浴液所留下的熟悉味道,这让他多少放松了一些。

 

大概是从下午开始神经就一直紧绷着,身体涌起了无穷无尽的疲累感,勇利很快就被睡意笼罩。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黑暗中的维克托拨了拨他的手指,忽然开口道,「勇利,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和你们公司合作的,但是今天下午我收到了我的助理发来的你们新的创意。说实话,我不满意,再这样下去我不得不思考终止合作,现在换还来得及,也不会造成太大损失。」

 

勇利侧过身,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挤到维克托,明明房间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维克托的存在感十分强烈。

 

「勇利你真的有在努力吗?我本来以为你可以给我惊喜的,说实话我很失望,是不是我把马卡钦交给你耽误了你太多时间?」

 

没料到维克托会说这些,勇利甚至都没想过,维克托居然是为了自己才答应合作,自己作为一个不被重视的新人,他不敢贸然提出自己的想法,更加不敢冒犯前辈的权威。一味地遵守着资历所构成的格差社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从小在日本长大的勇利对此感受不到任何不对劲,按部就班地生活在其中,可本身就不是日本人的维克托,对于这些束缚了新鲜想法的条条框框不胜其烦。

 

维克托那具有独特魅力的嗓音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迷人,「我说这些并不是怂恿你去打破固有的规则,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方法、用自己的创意来说服他们。我和你说过的,Vishly这次的子品牌与以往的风格不同,而这种时候,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更能够提出令人眼前一亮的方案。」

 

勇利认同维克托所说的,但是这些来得太突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下周三开会的时候我也会出席的,希望你能给我惊喜。」维克托放缓了语气,他的手搭上了勇利的肩膀,随后移到了他的腰间,把他整个人都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房间内的冷气充足,夏夜里即便是肌肤接触也不会有粘腻感,两人额头相抵,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说话所带来的温热气息。

 

「维克托……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勇利思索了半天,也不知该用怎样的词汇去形容维克托对他所做的这一切。

 

维克托没说话,他并非不理解勇利的意思,但是这个问题他也无法回答,他一向是个想到什么做什么的人,只要他决定去做的事都不会半途而废。迄今为止不知多少人说过他任性妄为,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反省过自己,在他的认识中,他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活,他的人生只属于他自己,既然如此,他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更不在乎他人的看法与理解。

 

于是他在黑暗之中,凑过去亲了亲勇利的嘴唇。自从上一次勇利喝醉他们接了吻之后,他就时不时地想念着青年嘴唇的柔软,忍不住想要亲近他。

 

无论是拥抱,还是接吻,都是因为他想做,他才去做的。

 

感受到怀中青年的身体迅速紧绷,维克托勾起嘴角笑了笑,「怎么,是初吻吗?」

 

对于酒后接吻一无所知的勇利,早已被维克托的举动震得说不出话。

 

所以维克托,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在心中反反复复地质问着自己,不过很显然,不会有人回答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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