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勇】思い出せなくなるその日まで（07）
※隔壁公司的霸道总裁×新入社毕业生，架空设定/
文名是back number的一首歌，里面有一句歌词“我的一半是你，而你的一半，也曾是我吧”一直很戳我/
本章进展，维克托撩完勇利就跑，以及偏心得太明显w/
07.
勇利很怕见到维克托。
他穿着古板的西装、跟在前辈们的身后，一路低着头，机械地迈着步子，挑了会议室最角落也是最不起眼的位子坐下。
距离那天晚上不过过去了三天。然而勇利不得不承认，这三天他过得很艰难。为了转移注意力，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他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企划案上。短短三天的时间要交出一个新企划是困难的，但是勇利熬了两个晚上努力把一个大框架搭了出来。
Vishly是新开发的大客户，参与这个新项目小组的人对此都十分重视，然而在反复构思、制作新方案、又被打回重写的不断重复之中，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听说是那个维克托亲自做的决定……」
「所以俄罗斯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怎样他都不满意，真的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吗？」
「我们能拿下Vishly的合作已经是奇迹了，还没有到最后关头，又怎么可以自己先放弃？」
听着大家的对话，一向没有存在感的勇利尝试着提交了他自己做的企划案。因为熬夜，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红红的，还挂着明显的眼袋，所有人都盯着这个看似其貌不扬的青年，为他的举动而感到震惊。
这是不符合规矩的。所有人的第一想法就是如此。在不与团队的任何人进行讨论的情况下，就自说自话地做出了自己的东西，而且还相当简陋与不专业，无疑是在挑战前辈们的权威。这个平时说话不多，看上去总是懦弱怕事的新人，居然做了这么大胆的事？
勇利战战兢兢地看着前辈们的脸上浮现出的名为“惊讶”、“嘲笑”、“不屑”等各种表情，而后负责总策划的创意总监栗原抽走了他的企划案，不抱希望地随手翻了两页之后，原本拧紧的眉头骤然松开，他看向勇利，「胜生君，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勇利点了点头，「对不起，做了自作主张的事……因为大家都很忙，我觉得我也不该闲下来。」
圆珠笔在栗原的指尖轻巧地转了几圈，他开口道，「还很不成熟的企划案，但是很有新意，留作备用方案吧。明天依然以我们现在手边的第三稿为对象进行演讲，只是如果对方仍旧不满意的话……」
看样子Vishly的挑剔让这个已经过了三十五岁、经验十足的创意总监都感到了困扰，才会保留勇利这样一个新人做出来的企划案。
选作备用案就意味着勇利不得不跟着一起去Vishly开会，可是直到这时候，勇利才想起来，去Vishly就代表他要见到维克托，这令他产生了恨不得自己马上变身成为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的荒唐想法。
那天他们一起挤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维克托搂着他的腰，抱了他，还有那个吻……
这到底算什么啊？！
勇利都快要哭出来。
明明都是男人，竟然可以接吻吗？也不是没见过gay，勇利对他们没有偏见，但是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其中的一员。对于未来的婚姻以及家庭他有过几次简单的设想，不过无论是哪一次，都一定是温柔善良的女性，与高大帅气、如同天然发光物一般的维克托完全不一样。
最过分的是，那天维克托亲吻了他，却只说了一句「晚安」，其他什么解释都没有。勇利不禁怀疑，接吻是不是俄罗斯的某种礼节，和日本的握手差不多。
自己的初吻对象，是个俄罗斯男人。这比还保持着童贞这件事更令人崩溃，如果说出去一定会被笑话。
而且勇利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绝不是什么美男子，身材也很一般，容易发胖，肚子上有着薄薄一层赘肉，毫无魅力可言，连女性都吸引不了，又怎么能够吸引到男性呢？更何况还是那么优秀的精英男。
话说回来，维克托是gay吗？可是他明明说过以前交往过几个女朋友……
光是想到这些，勇利的脑袋就要炸了。连续的睡眠不足、加上重重心事，让他的样子看上去很糟糕，像极了一株缺水就要干枯的植物。
太过于烦恼的勇利，连维克托什么时候走进会议室的都没有注意到。
勇利拼命把自己当做空气，但是维克托并不这么想。或许是对于勇利无视自己的不满，他习惯性地捋了捋自己精心打理过的银色短发，一边解开深灰色的西装纽扣坐下一边冲着勇利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带有温度的笑容。
透过会议室半遮的百叶窗，阳光细细碎碎地扫在维克托白皙的皮肤和银灰的头发上，柔和地镀上一层金边。维克托像是天生就能够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来，因此他露出的这个微笑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振。他本来就长得很帅，如同男模一般的五官和身材在轮廓并不明显的亚洲人之中格外显眼，他的眼眸呈现出琉璃般的色泽，鼻梁高挺，嘴唇浅浅地抿成一条线，此刻正勾起令人心动的弧度。
但是很遗憾的是，勇利始终都低着头，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第三稿的方案演示依旧乏善可陈，维克托兴趣寥寥地翻看着手上的企划书，出于尊重，他没有打断正在演讲的人，但是很显然他并不满意。这是他看到的第三个方案，距离将第二个方案打回重做只过去了三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拿出这种完成度的方案，足以证明对方的努力。
然而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努力就可以的，大部分的时候，成果代表了一切。维克托皱眉将企划书合上，往桌面上推了一推。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藤原看了总监栗原一眼，两人像是之前商量过，只需要互换眼神就能够明白彼此的意见，她心照不宣地把另一份企划案连同一张小纸条一起递给了维克托。
『这是我们的备选方案，时间仓促，还不尽完善，想听听尼基弗洛夫先生的意见。』
递上去的正是勇利的方案，而勇利正在期盼着会议能够尽快结束，他可以尽快逃离如坐针毡的窘境。
「我对这个方案感兴趣，能请你们讲一讲吗？」维克托眯起了眼睛，将勇利的前辈们打量了一圈，最后视线再一次定格在角落里的青年身上。
栗原轻咳了一声，「胜生君。」
勇利的思绪不在会议上，直到被叫到名字，才像个上课走神被老师突然提问的学生，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啊……我……」勇利没做什么准备，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紧张地抓了抓自己的裤子，手心冒出了薄薄一层冷汗。
「不用紧张，告诉我你的想法就可以了。」维克托装得挺像那么回事，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鼓励着勇利。说实话就在刚刚他还不确定这个方案是不是勇利的创意，它不完美、也有不成熟的地方，但他很感兴趣，不过既然是勇利的创意，他就更有兴趣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的勇利越发地不自在起来。
短暂的沉默已经让人产生了怀疑，似乎是在质疑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究竟能不能把方案描述清楚。勇利鼓足勇气看了维克托一眼，他不懂这个俄罗斯男人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亲近与期待，他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自己的生活中，搅乱了自己的人生。他承认，他崇拜他，因为他年轻又出色，言谈举止之间带着自信与风度，与碌碌无为的自己截然不同。
勇利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忽略了在场的俄语的翻译，直接用英语回答了维克托的问题。
「对不起，我没有做过演讲的准备，我的想法也很简单，正如维克托你曾经说过的那样，每个人都应该拥有自信。Vishly这一次的子品牌的顾客层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她们不一定有那么多钱，至少大部分人对于Vishly的经典奢侈品没有购买力，任何首饰、背包都只是点缀，但是这些点缀恰恰是必不可少的，不需要依靠家庭的背景，也不需要依靠男友，她们同样可以给自己自信，有的时候只是一条项链或者一个包。」
勇利的英语十分流利，几乎不带口音，他一开口，震惊了所有的前辈们，他们根本不相信一直都懦弱不自信的勇利竟然有着如此实力。
「很遗憾的是我不是女孩子，不懂她们在想什么。但我觉得每一个人都应该独立和自信，这与性别无关，选择合适自己的风格，告诉所有人她就是最好的自己。」一口气说到这里，勇利紧张地推了推眼镜，「Vishly一直都是走高端奢侈品路线，这次特别设立的子品牌，我想一定有它的不同之处，或许可以打破以往广告给人带来的固有形象。可能是我不自量力了，才会提出这样一个不成熟的企划……」
维克托的掌声直接打断了他，他的眼中掩饰不住地含着笑，「如果我想说，我喜欢这个方案呢？」
「诶？」还没有意识到维克托的话其实相当于做出了决定，勇利有些语塞。
「我希望你们能够将这个方案进一步完善，我很喜欢勇利……」维克托停顿了一下，改了口，「胜生君的想法，他真是令我惊喜。」
直到跟着前辈们一同走出会议室，勇利都不敢相信刚刚自己做了什么，在工作上一向要求严苛的维克托竟然会选择他的方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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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广告方案我乱编的，大家不要在意，我并没有那个脑……反正就是维克托偏心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