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不倒塌

好久不见,已经成为社畜的我,也想要努力更新。【可能只是想想而已。
微博@澈澈奶黄包

情熱の在処(33-34)

33.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对于自己选择的这一条路,父亲并没有说过多么严厉的话。只是出于十多年来朝夕相处的了解,所以卷岛能够感受到父亲对此的抵触。

想着「啊,原来没有被认可咻」,然后继续义无反顾地按照自己的意愿往下走,真要说的话,卷岛家其实都是这样的。父亲投身于工作时的热情还有兄长对于设计这一行的执着,那种近乎执念一样的精神悄无声息中被遗传了下来。

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收着杂志、写真集和录像带,平时不关注艺能界的父亲,要收集到这些一定花了不少心思。或许是登陆了事务所的官网追踪到了工作动向,又或者是关注了推特之类的社交网站。然而无论是何种原因,对于工作忙碌的父亲来说,空出这些时间来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几乎可以称为奇迹。

而且不可能是母亲故意放在这里的,以父亲的固执程度,如果完全不接受的话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手中拿着文件的卷岛在书架前悄无声息地站了好一会,很理智地得出了父亲在背后默默关注着自己的结论,并没有思考太多,也没有感动到想哭,只有觉得吃惊而已。从小到大就很严苛的父亲,竟然会关心他不认可的事。

「裕介——找到了吗?」传来母亲温柔的询问声,卷岛决定对这件事装作不知道,他匆匆忙忙拿着文件走出书房。下楼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陌生女人,看到卷岛立刻就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真人比照片更有魅力诶,好帅。」说话的感觉很可爱,和外表不相符的活泼。不用猜也能够知道,这位就是已经入籍、明天婚礼的女主角。

卷岛有些窘迫地说了几句寒暄的话,他一向不擅长应付女生,所以有的时候也会羡慕东堂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把女孩子迷得神魂颠倒的本事。

 

由于「卷岛」这个姓并不常见,所以由父亲一手创立的会社的员工都知道社长的儿子是男演员的事。本来还想交给父亲的手下转交就好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员工只是很热情地替他指了社长办公室的方向。

没办法只好亲手交给他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卷岛有些尴尬。因为和父亲有段日子没有见面了,就连通话都很少,所以见面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还在犹豫间,从打扮来看像是秘书的女性替卷岛敲了门,在卷岛进去之后她很贴心地关上门退了出去。

大概是母亲已经打电话说过了的缘故,所以父亲对于来送文件的是卷岛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很普通很平常地抬起了头,看了卷岛一眼,「裕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咻。」毫无来由的,卷岛说不出的紧张,将文件递给父亲之后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哥哥明天就结婚了,你……」

卷岛是想问为什么还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忙着工作,难道儿子的婚礼不重要吗?有什么事需要处理的话也不要全部都扔给母亲一个人,工作很重要,但是家庭也同样重要吧。从小就是这样,把工作看得比家人还重,以此赚来的钱确实改善了生活质量,可是卷岛却未能从中感受到温暖。

然而卷岛问不出口,他无法质问比记忆中老了很多的父亲,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有那么多的白发吗?皱纹也变多了,印象里精神一直很好的父亲,此刻看上去很疲惫。只是一段时间没有回家而已,不自觉地逃避了一阵子而已,家人就变得陌生起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他的心脏,一下子捏紧了,疼痛感混杂着膨胀欲裂的不甘心充斥着胸腔,看着父亲的视线变得模糊。光是那么看着,就是无法形容的难受。

「多谢。」没有察觉到卷岛情绪的变化,父亲接过文件之后又埋首于工作,过了好一阵才意识到卷岛还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嗯?还有什么事么?」他这样问道。

「明天的婚礼……」

「哦,你放心,我会参加的。」像是终于体会到卷岛想问什么,又多加了一句解释,「所以今天一定会把工作做完的。」

「咻。」卷岛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找不到继续待在办公室的理由,想要离开又觉得很奇怪,送文件过来总过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再怎么沉默寡言都显得过分生疏了。

真的是很无趣的人,无论是父亲还是自己。卷岛在心里嘀咕着,说话永远都那么生硬,甚至都不带什么表情,看上去就很严厉、不容易接近,相较于善于人际交往的哥哥,卷岛和父亲更像是亲生父子,某些缺点根本就是如出一辙。

「裕介。」

已经握着门把手的卷岛突然被叫住,本能地转过身,看到父亲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既然忙得没有时间回家,就给我好好努力,别磨磨蹭蹭地止步不前,总是接那种不引人瞩目的小角色。」父亲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带着长时间工作之后的倦怠感,但是却有不容置疑的力量。

卷岛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知道了咻。」

没有刻意地询问书房角落里杂志和录像带的事,卷岛相信有些事情父亲大概都已经猜到了,不需要说得那么直白,其实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再多的隔阂与不理解,也会被时间消磨。卷岛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笨蛋一样,一直以来都拼命逃离着,只是想着等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再去证明给那个人看。

因为从内心深处觉得很在乎,所以才会赌气似地不回家。恐怕这样的小心思,身为过来人的父母也是相当明白的,反倒是只有自己因为执念而看不清现实。

离开的时候,卷岛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附近车站的站台站了很久,什么都没有思考,只是茫然地看着站台四周的景色,放空的感觉很好,身体都变得轻飘飘的。近黄昏的天空压着厚重的云层,又湿又闷的感觉预示着欲落未落的春雨即将到来。

放在口袋里的手指感受到手机的震动,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在掏出手机看到联系人名字的同时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小卷?你在家了吗?」东堂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喘,大概是刚刚做完剧烈运动。这段时间都在坚持锻炼,为了让肌肉的线条更加像自行车运动员,制定了相当严苛的运动计划。

「没有咻,在车站。」卷岛自己都不曾察觉到,和东堂打电话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放缓语调,想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冷淡。

「抱歉小卷,我先去喝口水。」

「为什么这么急着打电话咻。」卷岛觉得好笑,刚刚完成计划就急着打电话过来,甚至还喘着气。

「因为想要早一点听到小卷的声音。」东堂单手拧开水壶的盖子,「虽然我知道小卷都不在想我。」

「……」

「呐,小卷,没有发生什么吗?吵架之类的?稍微有点担心你。」

如果是往常的话,卷岛一定会说,明明尽八才像个小孩子一样,到底谁担心谁,不过现在卷岛能够明白东堂的心意。小心翼翼又迫不及待地关心着,如果吵架了的话会跟着一起难受,如果受到伤害的话也会感到心疼。

「不用担心咻,什么都没有发生。」卷岛在站台的等候座椅上坐下,顺手将散落下的中长发夹到耳后,露出削瘦好看的脸颊。

「那真的没有在想我吗?」一点都不觉得丢人,东堂这么问道。

「不想咻。」这是定番,每次东堂问这个问题,卷岛都会否认,「尽八,明天,要过来吗?」

「啊!果然还是发生了什么吧!」东堂神经过敏地对着手机大喊,「真的不要紧吗?小卷你别怕……」

「闭嘴咻。」卷岛无奈地打断了他,「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觉得,明天那么好的日子,想要见你而已。」

电话那边的东堂愣了一下,随即有抿着嘴唇发出的轻笑声传来,「小卷啊,难得直白一下也超级可爱的。我会来的哦,等我。」

才没有直白,最想说的,最想传达的,完全无法说出口咻。

「嗯。」卷岛没有再多说什么。看到别人结婚难免会想起自己的恋人,心情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忍不住对着电话那边的东堂说了出来而已。

交往的时间越长,反而越是不能坦诚相待。最初的时候确实不想,可是逐渐地想要见他的心情愈演愈直至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小卷明天是伴郎吗?」东堂的声音很好听。

「你怎么知道咻。」

「一般来说不都是那样嘛。」东堂很得意地说着,「我想看小卷穿西装的样子,一定非常非常的帅气!万一比哥哥还帅那可怎么办,会被讨厌吗?」

「尽八,下雨了咻。」

没有理会东堂的胡言乱语,卷岛说着与之无关的回答。眼前细细密密的雨丝,如同想念的心情一遍绵长,然而落到地上又不会发出任何声响,自己的心情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传达给他。

希望能够一转身就看到的身影,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还是会抱有这种过分的想法。

只是想见他,在下雨的春日。

 

34.

 

东堂比想象中到的还要早,据说是推掉了整整一天的练习,特意起了大早过来的。东堂不是那种会偷懒的人,所以舞蹈练习不会取消,只是推后了而已。只要一想到他满得可怕的日程表,卷岛就觉得前一天由于任性而发出的邀请显得太自私了。如果不邀请他的话,如果不是想见他的话,就不会让他这么辛苦了。

不过很显然东堂不这么想,居然同样也穿了十分正式的西装过来,连平时一直被吐槽太幼稚太土气的头箍也摘掉了,改成用隐形发胶简单的固定。看到这样的东堂,卷岛只觉得眼前一亮。即使这个人的里里外外他都看过还摸过,也不妨碍他偶尔被身为人气偶像的东堂大人帅到。

「万一引起骚乱怎么办咻?」卷岛皱眉担心道,「婚礼邀请的宾客里不知道会不会有你的粉丝咻……」

东堂一点都不担心地摇摇头,「你放心,这是哥哥的婚礼,就算是有粉丝在,也不会夸张到破坏秩序,我会处理的。」

虽然东堂说的没有错,但是身为伴郎的卷岛,由于一直站在哥哥身后,很清楚地看到有不少客人时不时地偷看几眼站在角落想要尽量低调但很显然失败了的东堂。

「真是拿他没办法咻。」卷岛暗自摇着头,谁让恋人那么耀眼,特别还是精心打扮的情况下。

不像是表演的时候需要化妆,平时出门东堂脸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但就算是这样也无法遮掩他的光芒,就像是生来就会发光的一样。卷岛跟在哥哥身后,装作不经意地向东堂那边看去,两人视线撞上的时候,卷岛快速地别过了脑袋。

卷岛不知道,在东堂眼里,这一天的他也是异常帅气的。从去年开始就不打算再剪短头发,所以现在将头发束了起来。从耳廓到下颌再到脖颈,东堂看着那连贯流畅的线条直咽口水。在做爱的时候也是,最喜欢的就是卷岛堪称优美的脖颈,总是忍不住用舌头去舔,惹得卷岛发出细碎的呻吟。穿在别人身上会显得老气的黑色西装,反而衬出了卷岛的身材,腿很长很细,光是那个背影就让东堂心动不已,更不要说是正面的视线交汇。

新娘挽着父亲的手缓步走入礼堂的时候,卷岛和东堂并肩坐在教堂第二排长椅的最里面。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美丽温婉的新娘,东堂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抓住了卷岛的手。卷岛吃惊地看向他,他却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笑得那么满足,那么温暖。

大概是因为这个笑容的缘故,卷岛不忍心挣脱他的手,在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在新人身上之后,稍稍安心了一些。

「小卷,你比哥哥要更帅。」东堂凑到卷岛耳边说,因为靠得太近,呼出的热气显得有些发痒。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咻。」卷岛的哥哥像父亲更多一些,而卷岛自己则像母亲多一点,从五官上来说,一般都会觉得哥哥更端正,但是卷岛有他自己的特点,一旦接受了他的形象,就会觉得越看越帅气。

「哼,别人不觉得最好,小卷就是我的了。」东堂孩子气地回答。

卷岛哭笑不得。

「小卷家里好像更喜欢西方文化呢……」东堂喃喃自语道,「如果是我们家姐姐出嫁,应该会穿最正统的白无垢吧。」

「唔,那么你喜欢……」

像是知道卷岛要问什么,东堂打断了他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啊,喜欢的是小卷,所以不管是穿西装的小卷还是穿着纹付羽织袴的小卷都会很喜欢。」

东堂和卷岛窃窃私语着,双手紧紧交握,装作很在意新郎和新娘,实际上两个人都被当众调情又怕被发现的危险感刺激着。

卷岛正为这种状况面红耳赤,一个劲地把头往下埋,就怕别人看出他的异常,东堂却不想放过他,甚至在不经意的时候还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

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表示警告之后,东堂终于安分了不少,只是两人偷偷握着的手都依旧没有放开。

「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她,尊敬她,安慰她,关爱她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她吗……」

婚礼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这些台词无论是在电影里还是小说里都看过无数遍,然而在婚礼现场说出来的时候总是格外具有说服力和震撼感。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身为主角的卷岛哥哥说出肯定的回答,东堂握着卷岛的手忽然放开了,正在卷岛疑惑地将视线移向他的时候,东堂对着他无声地说了「我愿意」,与卷岛哥哥的回答几乎重合。

没办法将这句回答亲口说出来,只能以唇语的形式告诉身边的人。卷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东堂,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开玩笑的痕迹,那么认真那么庄重,就好像他才该是那个站在教父面前宣读誓词的人。

卷岛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这个笨蛋居然借着婚礼的机会,占自己便宜,为什么他说了男方的那一句誓词还要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跟着女方一起说接下去的誓词?太可恶了,根本没有商量过,卷岛的脸红得已经没办法掩饰了。

在东堂的深情注视下,卷岛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学着他的样子,无声地说出另一句「我愿意」。

东堂满意地笑开来,摊开另一只手的手掌,递到卷岛面前,掌心里静静躺着两枚已经有点变形了的易拉罐拉环。然后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东堂把其中的一只套到了卷岛的左手无名指上,并且很主动地将自己的左手也递过去,等着卷岛替他戴。因为怕别人发现,卷岛没有办法拒绝,只好动作迅速地照做。

不可否认这种行为是毫无意义也没有任何结果的,然而这或许是他们所能做到的全部了。在教堂里穿着最正式的服装,彼此承诺了我愿意,交换了戒指。听到客人们爆发出的掌声,尽管这掌声不是为了他们而起,却依旧感受到了心灵上的震撼。

就好像站在教父面前的真的是他们一样,因为喜欢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所以想要和他结婚,东堂也好,卷岛也好,在那一瞬间,是真的有了两个人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直到生命尽头的念头。

「抱歉小卷,我也是临时想到的,所以只能找了两个易拉罐的拉环。」那是后来东堂对卷岛的解释。

那是只属于两个人的秘密,一对易拉罐的拉环,两句无声的「我愿意」,组成了他们婚礼的全部,如果这能够算得上是婚礼的话。

 

仪式之后就是个结婚派对,是让客人们吃东西放松各自交谈的,当然也会有一些即兴节目,只要有兴趣上去唱歌送祝福的都可以用话筒,并且准备了一些奖品进行抽奖大会。卷岛被哥哥叫去了一会,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找不到东堂的身影了。口袋里还有他们刚刚交换的「戒指」,心跳还没有完全平复,只要一想到那短暂又无声的仪式,就感受到了一种油然而生的幸福感。

「大家好,我是东堂尽八……」卷岛循着声音看过去,看见将西装外套脱掉只穿了白色衬衫的东堂,挽着袖子抱着吉他,坐在话筒架前。

「不知道有没有人认识我哈哈。」轻松地说着玩笑话,东堂握着话筒,「我想唱一首歌送给新郎和新娘可以吗?」

客人里大多数都知道卷岛家的小儿子是个男演员,但是他们没想到在路边「随处可见」的东堂也会出现在婚礼现场,东堂自己想要唱歌,大家当然很欢迎,毕竟这是单曲可以卖到脱销的男人。

「如果因为紧张而走调的话,希望大家装作没有听见。」东堂很会调节现场的气氛,也知道给自己找台阶下,因为知道唱歌不算是强项,吉他弹得也不是特别好,所以事先说明了。

不过他所认为的不好,也是以专业人士的眼光来判断的,至少现在唱个现场是绰绰有余的。

东堂清了清嗓子,又调整了坐姿,他的出现成功吸引了在场的人的注意力,就连卷岛也眯起眼睛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有拜托他上去唱歌,因为只是作为卷岛的好朋友的身份出现的,应该低调一点才对。

「缓缓驶过温暖春日的电车

  我们牵着手一同前往看不见的未来

  手心里的温度安心又幸福

  虽然稍许迷茫着但是无比坚信着

  一定在哪里存在着只属于我们归属之地

  ……

  呐即便就在你的身边我也很想你

  这样的心情想要传达给你

  听见了吗?」

东堂的声音很轻柔又干净,像是在轻轻的耳语,对着恋人诉说着喜欢的心情,即便有的地方音准不是那么的对,也不妨碍听众欣赏。这首歌似乎谁都没有听过,也不是他本人发售的歌曲,然而歌词很契合婚礼派对的氛围。

所有人都以为这首歌是送给婚礼的主角的,但是只有卷岛知道,在唱这首歌的时候,东堂一直都看着他所在的方向,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有那双像是装进了星星般闪烁着的双眸,温柔又明亮,仅仅是看着他,就会有一种想要和他谈恋爱的想法。

将借来的吉他还给了现场的乐队,东堂一脸得意地从舞台上走下来,回到卷岛身边。

「什么咻,这个也是临时的想法吗?」卷岛小声地问他,「歌很烂,你自己写的咻?」

东堂又靠近了一些,故意用手指勾了勾卷岛的掌心,「小卷啊,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明明很想我,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告诉我呢?」

「没有那种事情咻。」

「有的哦,我知道的。」东堂自信地说着,「因为,小卷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

「……」

「想念你的时候,也会有想到快要哭出来的那种情绪,所以我明白的,小卷的心情。就算你不说,我也能够明白的。」

全部都知道的,小卷明明很喜欢我,却因为害羞而说不出口的事。

这样的小卷,反而更加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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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昨天就更新的,结果有点事情打断了思路,所以今天两章一起更~

结婚啦撒花撒花【大雾。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不可以公开,但是就这样秘密地做些幼稚的事也是幸福的一种吧,想要写出这样感觉的东卷。互相想念着,互相理解着,互相爱慕着。

另外歌词是我乱写的,你们不要介意我就这么点水平……感觉这种歌词写成日语看上去还可以……写成中文简直羞耻度爆表【。

然后谢谢阿渣小天使昨天给我贴的设定,很奇怪的是我之前看过很多遍那个设定,但是完全没有小卷有妹妹的印象。所以现在觉得有点苦恼,如果要改的话,可能要从很前面就改起了,所以我再想一下到底要不要把妹妹这个设定也写进去。如果改的话,会直接改在出本的版本里,LF这里暂时先不改了Q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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