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不倒塌

好久不见,已经成为社畜的我,也想要努力更新。【可能只是想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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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汉化】东堂家的次男(16)和卷岛(38)的故事

原文地址链接

来自于作者太太的授权书


然后在正文开始之前容我废话两句。

这是来自【山神的情敌汉化组】第一篇的同人文汉化。

介于组里的妹纸都不是专业翻译人员,所以如果有错误还请见谅。

如果喜欢的话希望能去P站给太太打个分~太太人超好~

请勿转载。

P.S.本文多人视角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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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堂家的次男(16)和卷岛(38)的故事

※地雷总结。

东堂家的次男和单身卷岛的故事。东堂已经结婚了,卷岛一直持续着单恋的一点都不美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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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觉得早晨闹钟的噪音让人更加难以忍受了。我微微睁着双眼,无视掉响个不停的闹钟再次钻进了被窝里。

直到一个月前都还会摆出一张索然无味的脸来叫我起床的母亲已经不在这里了。每天早晨我都压抑着自己期待的心情,等待着走廊里响起些微的脚步声。门被敲响的同时,门对面便会有人轻声叫我的名字。我不能回应他,因为就这么等待着的话,那人自然会推门而入。

 

 

“东堂,早上好”

 

...............

我觉得母亲应该是发自内心憎恨着我的。

哥哥很好地遗传了父亲的血统,现在在各大比赛里已经没有不知道他的名字的人了。他充分发挥了和以前的父亲一样的对于公路车的才能。

父亲和母亲都对此感到十分高兴,但是和长相像母亲的兄长相反,长得像父亲的自己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即使不是爬坡,在平地上再怎么练习也骑得很慢。虽然父亲和兄长都鼓励我,说多练习练习就能骑得快了,但在我看来这并不能算是鼓励,只是一种威胁吧。

兄长就读于父亲的母校——箱根学园之后,在仍是一年级的时候就发挥出了更多的才能,以此为契机,母亲就半分强迫的想让我也去就读箱根学园,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精神上的负担不知何时给身体也带来了影响,无论什么办法都不能治好的头痛让我渐渐每天都无法都从被窝里出来,最终只能休学。这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后的抵抗,我是这么想的。国外工作很多的父亲大概也没有发现儿子现在这个状况吧。

 

我突然想起来,在兄长刚得到公路车的时候,父亲带着我和兄长,去了那个被父亲称作最重要的对手的人所在的地方。

穿过伫立在千叶的住宅街上那豪华的大门,就被一双白皙细长的手抚摸了头,虽然只见过那人一次而已,但我至今无法忘怀。

 

 

“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是啊,裕介。你作为东堂家的次男,我明明想让你和哥哥学习学习,好好地走这条路的,但是裕介你和你哥哥不一样,一直不肯听妈妈的话。”

初中三年级过了一半后,经常窝在家里的自己也不得不考虑未来的事情了。我已经预想到了等得不耐烦的父母一定会把自己叫去质问这次的事,但不管怎么说总是要面对这件事的。气势汹汹的两个人隔着泛着光芒的榉木制成的桌子就这么凝视着自己。

自己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我不想去箱根学园。我和哥哥不一样,我一点也不想骑公路车。”

“……从你班主任那边听到你的志愿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你居然想去总北吗?你想每天在箱根和千叶之间来回跑吗?”

“我们家在千叶那边也没有亲戚,你想一个人住学校那边也不会被允许的,你给我再考虑考虑!”

“关于这点请不用担心。我从千叶上下学。借宿的地方我已经研究过了。所以我要去总北。”

“你居然要借宿?!”

“我打算去千叶的卷岛先生的家里借宿。已经和总北的人确认过了,也提出过请求书了。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小卷他……?”

“请你适可而止,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做出这种决定!裕介!”

母亲猛地捶桌,听到这个声音的我打开门像在逃亡一般地跑进了自己的房间。隔着墙壁还能听到母亲带着哭腔叫唤着的声音。头好痛。

 

 

在两周前,我靠着以前的记忆,逃学去了千叶。

只要让别人看看我和父亲并排拍的杂志的切页,没有人会觉得我可疑,所有人都会告诉我路。我马上就知道目的地在哪了。一如既往的漂亮的庭院和豪华的大门就这么映入眼帘。

按下门铃,眼前闪过了绿色的发丝。即使多年不见那人依旧还是用那双温柔的手抚摸了我的头。

 

眉角下垂,安静地笑着的他,轻轻地抚摸了我的头,缓缓收回去的手比起以前见到的时候变得更加纤细白皙了。

 

 

“好久不见,您还好吗。请问是卷岛裕介先生吗?”

“好久不见咻。你是东堂的儿子吧,记得是次男?”

“你还记得我吗?”

“因为你和东堂,和尽八十分相像。”

总之先到屋里去——

 

作为客人的东堂注意到,在宽阔的玄关一角,摆着一双儿童尺寸的小鞋子。在卷岛那双缠着皮革的白靴子旁边,并排放着一双沾满了泥土的,勉强看得出是粉色的鞋子。

卷岛应该没有结婚才对,

 

“拖鞋就在左边的柜子里,随便用,没关系的咻。”

“啊,非常感谢。”

东堂回过神,为了不让尘土沾上卷岛的白靴子,把那双小孩子放得稍微远了点,又把自己的运动鞋放在了两双鞋子的当中。随后穿上整齐地收纳在鞋柜中的,看上去一次也没有用过的浅蓝色的拖鞋,匆匆忙忙追上了卷岛。

 

 

我们面对面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一坐上去人就好像要陷进去的沙发套着华丽的蕾丝沙发套,即使在自己家我也没有看到过这么高级的东西。

面前放着卷岛刚刚泡好的红茶,用来盛放琥珀色红茶的杯子也十分高级。

卷岛拿起插着吸管的塑料瓶,咬住吸管,向前探出身来。

 

“于是,”

纤长的双目凝视着我。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是想这么说吧。过长的刘海和睫毛缠绕在一起,使得他的脸有点朦胧,不禁让我觉得很可惜,如果像父亲那样盘起来就好了。

 

我只能想到卷岛先生这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只能诚心诚意地来拜访了。

 

卷岛则是在平稳地叙述着自己为何来到千叶的东堂的儿子面前拼命地故作冷静。

其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就要让他进来谈话,那时候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像要冲出胸膛一般。明明打开门的时候,脑海中就已经回响着“危险,不可以”的声音,但还是不自觉地伸出了手,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再把他赶出去了。

外貌就好似当初刚相遇时的东堂尽八的少年,就站在比他年长十岁以上的自己面前,面对着自己轻声叙述着。

 

卷岛曾经放弃了。

作为专业选手的同时,也必须兼顾下任老字号旅馆的当家使命的东堂。对于这样的东堂抱有那种心思,是卷岛最不可饶恕的罪行。

像是逃避一般来到英国的同时,也放弃了公路车,从中途开始背叛了东堂的自己。

结婚仪式的时候,也以有发表会怎么都空不出时间为理由拒绝了。很刻意的减少了联络的频率,但即使如此也没有厌恶自己的东堂,可能在哪里诅咒着自己吧。抱着这样的想法的自己,马上就要迎来四十岁的生日。

 

“不行吗?因为我在这里的话会连着对父亲的事也变得讨厌起来所以不行吗。”

那漆黑的双目和东堂十分得相似。拼命地克制着自己不要眨眼的样子,不禁让我想到那时候的他。

不论何时,自己都会被这双眼睛束缚住。

 

“我很想讨厌他咻。”

“诶?”

卷岛用着东堂听不见的音量小声嘟囔着,从桌边拿出了纸笔,快速在上面写了些什么,递给了东堂。

 

“这是我的名片。反面写着的是我在办公室外租借的公寓地址和电话咻。这里平时是我的父母和妹妹夫妇住的,我一般不在这里咻。”

 

啊原来如此,东堂明白了。

在玄关的那双小孩子大概是卷岛先生妹妹的小孩的鞋子吧。

虽然不能理解自己不知为何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心情,但是看到递过来的名片上,那和自己的父亲印刷般的字不同,稍稍带着点书写习惯的细长字体就放下了心。

 

“那里之前还用来工作过,所以房间有所剩余。到总北也不用多少时间,上下学应该不成问题咻。我也因为时尚展览的缘故暂时会待在日本。房租就不用了,相对的如果你不介意每天的三餐都不好吃的话……我就勉强照顾下你咻。”

“卷岛先生,非常感谢!我该怎么答谢你好呢……”

 

“在那之前给我好好得到尽八的许可。我有个后辈现在在总北当老师,我去向那家伙拜托下你的事情咻。”

 

 

我维持着鞠躬的姿势不断地道谢的时候。“加油吧”他这么说着,那双大手在我背后轻轻拍了拍。

回程的总武线上还能鲜明地回想起那时的触感,不禁感到头脑发热。

被触碰到的地方像是要融化一般,困扰着这份感情的同时,只要一想到也对父亲做同样的事情的卷岛的样子,便又会觉得心痛。

 

周围好安静啊,门外响起了咚咚有规律的敲门声。

“裕介,我们谈谈吧。”


我战战兢兢地打开门,母亲不在门外,父亲严肃地看向我。我抬头看着他,背上冒着冷汗,他的注视给了我很强的压迫感。

“你母亲那边没问题,是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我也很高兴能和您谈,卷岛说要征得父亲同意才行。”
“……小卷这么说了啊。”

察觉到父亲瞬间惊讶的表情,我还是低着头将从征得卷岛同意、上周到千叶去时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复述给了父亲听。

我说完后,父亲慢慢地取出手机,缓缓拨通了电话。
房间很安静,静到都能听清那边轻声的拨号音。

那边接起了电话。

“喂,是小卷吗。我是东堂,好久不见呢。”

父亲的表情一下子变柔和了。我可能很久没见过露出这样的表情的父亲了。父亲比以往语速稍快,在他们的交谈中,我隐约听到卷岛回答的"没关系"。

“小卷,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一定会再打电话来的,一定。”

确定卷岛挂断电话之后,父亲盯着屏幕愣神片刻,呼地松了口气又看向我。

“明白了,我姑且同意你升学去总北吧,但你要答应这之后跟你说的事,这是条件。”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

"首先,你升上了高中要努力学习。我不说你要加入总北自行车竞技部,这个我希望你在保持良好成绩的同时有余力再去做。
其次,日常开销就用我给你的生活补贴。万一小卷给你钱,那你必须告诉我。就算是小卷的好心好意也不能随便接受。
另外一点,这个必须遵守,你不能叫他"小卷",叫了就马上给我回箱根。"

可以叫他"小卷"的人,只有我。

之前流利地照本宣科的父亲,最后挤出这警告般的话语使我心情微妙,类似的感觉不止一次。

我想起哥哥买好公路车后,父亲带着我们俩前往千叶,母亲得知后,用一种我没见过的神情远远地注视着我们,那时候我也是这种感觉。
哥哥的名字是祖父取的,而我的名字是母亲取的。我听说父亲虽然反对过,但母亲反讽他“我连自己儿子的名竟然都不能起吗”而最终让父亲接受了。

我小时候听母亲说过,父亲很久以前就叫卷岛"小卷"了。但母亲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即使在她喜欢的长子面前,都明显地提不起兴趣。
换句话说,母亲用我的名字抑制父亲的感情。在母亲心中,为了让父亲心中的裕介变成他的儿子,母亲想把这当作个狠毒的咒语。
(很久以前,我就发现了)

讽刺的是,父亲做梦也没想到吧,与年轻时的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儿子,没有自行车也能坦然地呆在他身边吧。

父亲借口要去和母亲谈谈离开了房间。
我在安静的房间里,突然想象起了今后的高中生活。卷岛会怎么叫我呢,我们名字一样,他会像叫父亲一样叫我东堂的吧。

“小卷……”

不知为何非常羡慕父亲,随着心中涌起朦胧的感情,不自觉地呢喃着这个名字。在只有我的房间里,可以清楚地听见。

 

卷岛那大大的手掌透过被子摇晃着东堂的背部。

“东堂,已经早上了。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咻。“

故意一边扭动着一边回头看去,视线被绿色所占据,像是想要将发丝分开一般东堂伸出了手,缠到了指尖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叹气。

卷岛也像是被这氛围所影响,他眯起了眼睛,有点慌张地将略长的前刘海撩开,学着他将黑发绕在手指上。

东堂露出了满足的微笑,连同缠绕于指尖的头发都一起拢过,吻上了卷岛的嘴唇。

 

“早上好,『小卷』”

 

 

………………

 

自长男小学三年级起就给他买了公路自行车。

他对面前专为自己准备的闪闪发光的崭新公路车一见钟情,次男嘴里则不断重复着“我也要我也要”,对此纠缠不休,听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我也知道当时就给他买还为时过早。

然而只要一想到,他是不是也会和我一样能够与称之为对手的厉害的人相遇呢?那样的话,我不希望他将来会像我一样有“想要和他更早的相遇”这种想法。就当做是稍微奢侈一点的礼物吧,这么说了之后妻子对此很高兴地同意了。

自从两人一起爬了坡,在山顶告诉他我要结婚了之后,我和卷岛再也没有见过面。正好当时是卷岛事业的关键期,因为再一次陷入了国外日本两头奔波的生活,只能靠他单方面的联络我的情形维持了好几年。而所谓的联络也都是两个儿子诞生时卷岛发来的祝福,仅此而已。

 

“非常抱歉……可能要请您等待一段时日可以吗?”

长男想着要自己组装公路车,结果零件买晚了,思考着到底缺什么样的部件的时候,想到了卷岛。

在千叶有协助总北高中的自行车店,那里的话有丰富的零件吧。但愿在那里能够见到小卷。

按耐着这样的心情,带着两个儿子前往了千叶。

 

 

不出意外在神咲自行车买到了想要的部件,东堂又带着两个儿子特意前往峰之山。神咲自行车的女店员好心地提醒他,正好卷岛也去了那里。

由于东堂当天没能把自行车组装好的缘故,牵着两个儿子的手刚上往上爬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下山的卷岛。卷岛难掩震惊的神色,视线在东堂和儿子自己来回逡巡,他从自行车上下来,两人互相靠近,走向来往车辆较少的护栏旁。

 

“小卷,都分开多少年了啊。好久不见,你还好吗,现在住在日本吧。”

“哈,还是一如既往地烦人啊东堂。”

“嗯?才不烦哦。”

 

在笑着的东堂身边站在的两个有点困惑的少年,挨得很近地盯着这边看。

“快点,你们两个人也过来打个招呼。”

“你儿子吗?安安静静的一点都不烦人真好啊。”

 

卷岛坐到护栏上,伸出手臂抚摸了两个孩子的脑袋。

东堂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与卷岛重逢的喜悦以及至今没能见面、虽然察觉到了但是不断躲避着的寂寞一齐涌上心头,差点忍不住就要痛哭出来,却只能拼命地忍耐着。

 

“你在哭什么啊。”

卷岛开玩笑似地笑了。看着露出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别扭的表情的卷岛,东堂难以忍受般地将他伸向儿子们的手狠狠掸开,牢牢将他抱到怀里。

一瞬间,过去发生的情景就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中闪现。

然而,那已经全部成为了过去的过去。

 

“小卷,你一定要变得幸福哦。”

缓缓拍抚着硬是挤出这句话的东堂的背,卷岛轻轻地点了头,望着眼前这条坡道所通往的方向。

一定,已经,再也无法前行至更远的远方了吧。


END.

(汉化/校对 aiai天使_山顶民政局工号077、黑亲、夏天不倒塌

续篇正在奋力汉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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